声了呢。”

    寂静雪夜里,玉镯相碰声格外分明。

    直至后半夜,那声音才堪堪止住。

    简单擦洗过后,谢沉替裴听月掖了掖被子,他语气温和:“时辰不早了,听月早些睡吧。”

    裴听月见他坐了起来,疑惑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谢沉掀开锦被起身,又喊来宫人给他更衣:“还有奏折没批,你先睡,朕处理完就来。”

    裴听月心下震惊。

    这一晚下来,她都已经累瘫了,他居然还能神清气爽的去处理政事,这体力真是恐怖!

    目送他离开后,裴听月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睡去。

    她睡得安稳香甜,全然不知外面起了多大波澜。

    单独的晋升、接连两日的留宿让所有后妃侧目。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比比皆是。

    第二日。

    裴听月起来后,双腿仍旧细细打着颤。在云舒的搀扶下,按时到了凤和宫。

    见她来了,满殿妃嫔皆望了过来,片刻后又撤开目光。

    裴听月在往常的位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抬眸打量着众妃。

    高台之上,凤座空无一人,皇后还没来。

    殿内摆着两溜小叶紫檀的木椅,为首的两张椅子依旧没有人坐。

    宋贵妃常年抱病不出,空出来一张。而另一张则是沈良妃的,她自小产后就一直闭宫休养。

    裴听月视线往下一移,看向右边第二把椅子,谢贤妃沉默地坐着,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冷淡神色。

    第一次请安过后,她心中就疑惑非常。

    虽然贤良淑德四妃都是正二品,可这品阶内亦有排序,四妃中以贤妃为尊,德妃最次之。

    按常理来说,谢贤妃应坐在左边首位才是,为何会坐这个位置?

    她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当初沈良妃有孕,已被晋升为贵妃,一应待遇已经提了上来,只差册封礼了。

    可惜,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情,册封礼没有如期举行。

    可在这之后皇帝并没有收回旨意,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而贤妃也只好继续这样坐着。

    见她没有任何动静,裴听月将眸子暗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