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梁尧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他咬牙凑近,“君心也是你能揣摩的?!”

    梁安眼角被逼出泪珠,他闭眼颤声道:“皇上又召裴才人…我以为…”

    梁尧厉声呵斥他,“你以为!你以为!那都是你的自作聪明而已!真的嫌自己命不够多,竟敢插手天子的事!”

    梁安年纪小,哪经过这么大的阵仗,整个人都笼罩在惊惧和后悔之中,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干爹…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梁尧气得牙疼:“要不是你平日里还算孝顺我,我才不蹚浑水!”

    梁安只一个劲地呜咽着。

    看他这可怜样,梁尧恨恨地放开他的衣襟,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

    两刻钟后。

    梁尧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到了刑房,许是过于着急,他声音带了几分喘,“打了多少了?”

    刑房的大太监给了个眼神,行刑的太监停了动作,随后大太监亲自迎了上来,讨好道:“总管,六十七下了。”

    “听说您去求情了,咱们可都是慢慢地打呢。”

    梁尧见养子身子还起伏,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扭头瞥了这大太监一眼,

    “这份恩,咱家记下了。御前茶水房还有个掌事太监的缺,你明日上任吧。”

    听闻此言,那大太监喜得浑身发痒,茶水房的油水从来都是最多的,尤以御膳房的为最甚,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差事。

    他笑得谄媚,不忘提拔自己的心腹,“那这两个行刑的小太监…”

    “一起去!”

    “多谢梁总管!”

    给完好处,梁尧眸光落到长凳上,他那养子原本被打得只剩下进出气了,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正费力地扒着长凳抬头。

    梁尧心尖蓦地软了,哪里还有让养子长教训的心,他递了个眼神过去:“皇上口谕,梁安侍奉不周,杖八十。”

    那大太监心领神会,剩下十几杖的胡乱敷衍过去了。

    等行完罚,梁尧打发了众人,一时间刑房里只剩他们父子二人。

    梁尧走到长凳前蹲下,将养子汗湿的发拨开,“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梁安试着动了下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