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祝知薇见到江怀远,立马扑到他的怀中。
虽已有十六七岁,又活了两辈子,原本波澜不惊的祝知薇不该如此激动。
但连日来的波折,坚强如她,此时也只想稍微卸下防备,作为一个小女儿好好投入父亲怀里。
江怀远昨日匆匆赶到,忙着给那些濒死的军士解毒,此时已有些筋疲力尽。
且昨日他献出诚意,倾囊而出神农谷秘藏,换回祝知薇的安危,此刻只觉得非常值得。
略显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回来就好。”
激动之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休息片刻,大军重新出发。
雍王虽受了些阻碍暂时没有追上来,他的大军也需要休整,但雍王是不会放弃的。
李景珩将目标锁定在地图上一处地点,划了个圈。
……
残阳如血,映照着眼前东阳江湍急的水流。
李景珩站在江边高地,铠甲上满是尘土与血迹,奔波一日一夜,他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自己的仪容。
望着对岸隐约可见的山峦轮廓,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伤亡已经清点完毕。”青锋拖着刚挨过军棍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身后。
“我们损失了三万人马,还有两万余人受伤,能战者不足五万了。”
李景珩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凝视着江面。
“雍王的叛军呢?”
“斥候来报,他们正在十里外休整,估计明天才会发起总攻。”青锋冷硬的声音也不禁带上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忧虑。
江风在此刻变得猛烈,卷起李景珩的披风猎猎作响。
李景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转过身来。
“你准备一队人马,我会写一封信,你让人带去给太后。”
青锋不明所以,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好。”
“今晚大家都辛苦一下。”李景珩的声音十分坚定,“我们要在这修一座桥。”
“明日渡江。”
青锋瞪大了眼睛:“大人!东阳江此处有些湍急,两岸相距约两百步,我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