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么快?
很快,西弗勒斯就看到大黑狗嘴里叼着他的毯子一角,剩余的部分拖在地上。
似乎是觉得不太方便,大黑狗放开毯子,扭头朝西弗勒斯看过来。房间很暗,西弗勒斯没有动,睁开的眼睛被胳膊遮挡着,在大黑狗眼中跟刚才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
大黑狗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身形开始变化,西里斯缓缓站起身,将地上的薄毯抱了起来,还小心的脱掉鞋子,跟做贼似的走回沙发边,轻轻的给西弗勒斯盖上。
他抬手摸了下西弗勒斯的头发,还有些湿。于是小心翼翼的抽出魔杖,杖尖点在他的发梢。
他没注意到,西弗勒斯搭在眼睛上的手指微微卷曲了一下,他也没看到西弗勒斯另一只手也握住了魔杖,身体绷紧,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西里斯想了想,用非常小的声音念到:“干燥(dryg char)”
杖尖发出微弱的黄色的光,西里斯小心翼翼地撩动西弗勒斯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他指尖滑过,慢慢变的干燥。
黑暗中西弗勒斯也缓缓放松下来,他眨了眨眼睛,眼尾不自知的柔和了几分。
西里斯摸了摸西弗勒斯半干的头发,有些无奈,大半的头发被他自己压着了。
西里斯皱眉想了想,西弗勒斯喝了那么多烈酒,只要自己轻一点,应该是不会醒的。
于是他试探的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指,想把他的胳膊移开,让他翻个身。
只是当他将西弗勒斯的胳膊抬起时,就那么的和那双黑眸对上了。黑眸中没有醉酒后的迷茫,也没有刚被吵醒的茫然。
澄澈的黑眸,在只有点点月光的暗室中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一时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西里斯保持着抬臂的姿势,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而西弗勒斯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讥讽,那平静反而让西里斯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西里斯放开西弗勒斯的手,掩耳盗铃般的往沙发下面缩。在西弗勒斯面前变回了大黑狗,趴在地毯上。他祈祷西弗勒斯跟上次一样,看着醒了,其实没醒……
“呵……”西弗勒斯被他这个反应气笑了,坐起身直接一脚踢在大黑狗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