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楚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公堂之上,“现在,您……还看不出来吗?”
韩瑜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唇。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哼,不过是那胡氏一时心软,手下留情罢了!又能证明什么?”
楚川闻言,脸上露出了讥诮之色:“心软?韩大人,莫非您觉得,只有‘滴血认亲’,才能让某些人彻底死心,才能让您……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滴血认亲”四个字一出,未等韩瑜说话,胡寡妇和王铁柱就“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面无人色,浑身抖若筛糠。先前那点强装的镇定和狡辩,瞬间土崩瓦解!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王铁柱磕头如捣蒜,“我说!我都说!大人,是俺的错!是俺糊涂啊!”
胡寡妇更是泣不成声,瘫软在地,只知道反复哭喊:“大人明鉴!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
白知县见状,哪还不知其中定有隐情,脸色一沉,再次拍惊堂木。
“肃静!王铁柱,胡氏!还不速速将实情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若再有半句虚言,定严惩不贷!”
王铁柱颤抖着供述:“大人……俺、俺和胡氏……是、是私下相好……这孩子,是俺们的……”
他声音越来越低,头几乎要埋进地里。
胡寡妇哽咽着接话:“民妇……民妇知道这孩子生下来……不容于世。俺们……俺们本想偷偷将他……将他卖给一户不能生育的远房人家,换些银钱……”
“那为何又闹上公堂?”楚川冷声追问,不给他们丝毫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