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高手?’
安生惊讶地想着,这虽然只是小把戏,却也有点把他唬住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把心念附着在他物上行使的变化之法,那些墨迹便是一道术法,眼下仅仅用于传话,倘若施术者有恶意,这也可以是夺命的利刃。
至于那墨迹书写的【巫】,安生倒是记得有这样一个道统,擅咒术与变化之道,妖邪诡谲。
道统名为【后巫】,在望冥地界相当有名,阴氏藏书中收藏着不少此道的术法。
要说的话,安生那个编织草人的术法,就是出自这个道统,也就是传说中的【草头神】。
‘巫……’
安生思索着,却听见屏风外响起宫奴慌张的声音:“陛下万福金安。”
他心念一动,小爪子将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幻化出少年裹着浴巾刚刚出浴,正在低头擦拭着头发的模样。
只听见“砰”的一声,屏风被人从中央推开,少年错愕地抬起头,来人已经大步闯了进来。
他神色慌张,下意识后退一步,没有注意到身后便是浴池,一脚踏空,仰面就要摔进池中。
好在下一刻,女人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在浴池边堪堪站稳。
这画面看上去很美,少年一手捂着浴巾遮住身体,一手被对方擒住,表情抗拒的同时又有着明媚的羞赧。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一只白毛狐狸人立而起,前肢被对方拉住,狐狸圆脸上写满了打工人的惆怅和苦闷——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狐狸jpg
而在陈萱琳的视野里,这一幕当真是春色明媚,明明是退无可退的无助表情,却又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旖旎风情。
‘当真是俊美非凡。’
陈萱琳伸手捏住少年下巴,细细打量着,她在那昏暗的树洞中就知道这少年生得很好看。
但当时他灰头土脸的,又穿着一身形同破烂的衣衫,此刻洗净污秽之后再一见,果真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他的神态和气质都异于常人,绝无山野愚民的一惊一乍和大呼小叫,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有着惶恐和不安,却没有谄媚和讨好,还有那一抹淡淡的,隐于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