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松,丫鬟就已经冲进了门里。
正舒爽的苏玉兰勾着秦明朗的腰不准他走。
垂下来的床幔被二人晃的几乎要飘起来。
丫鬟根本没看清,只听见了些许声音,此刻却也没心思细想,跪在门口再次喊了起来。
“将军,老爷将老夫人输给了赌坊当丫鬟,赌坊的人已经到府门口拿人了。”
秦明朗被这消息炸的脑子嗡嗡作响,瞬间偃旗息鼓。
哪还顾得上苏玉兰,当下抽身离开,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
苏玉兰未得纾解,感觉不上不下,被钓得恨不得杀人。
“该死的老东西!”
春梅急匆匆跑到床边跪下。
“县主,奴婢大意了,秦家公被抓,奴婢一时忘了卖身契的事,怕是要姑爷又平白丢了银子。”
苏玉兰面色驼红,伸手扯过锦被盖住身体。
声音沙哑慵懒。
“这偌大的秦府至少能抵万两银子,他不是才借了一千两吗?丢了便丢了,正好再加把火,让秦家所有人更恨江清婉。”
此刻府门口,秦明朗看着卖身契和欠条,只觉脑袋一阵发晕。
他原还对老父亲在监牢里受苦心存愧疚,此刻却觉得万幸,甚至希望能永生永世关着他,也免得再给他闯下这种祸端,丢人现眼。
张氏在旁急道,“儿啊,你快想想办法,我可是你娘,要是我去赌坊伺候人,丢的可是你的脸啊。”
秦明朗岂会不知。
他刚从鬼面那里要回七千两,还没捂热,就折损了一千二百两。
一千两赌资,二百两利息。
他心里窝着火,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暗暗下决心,等拿到兵权,第一个就要铲掉四方赌场,将这些天受的窝囊气全洒出去。
送走了张标等人。
张氏立刻盯上了秦明朗收进怀里的银票,两眼都在放光。
“儿子,娘存的私房钱全被你爹拿去赌了,你给娘一些,娘平日花销也需要的。”
秦明朗气得心口生疼,压着火训责。
“娘,您吃穿用度都在府中,要什么银子。儿子求您,老实待在府中,莫要再给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