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云筱然乖顺的扶着太后,虽精气神已经恢复,可脸色依旧很苍白,人也消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了进去。
她化了淡妆,一身乳白锦缎长裙,陪着头上点缀的粉色珠翠,与百花之间,更显娇弱可怜。
太后紧了紧她的小手,声音淡淡。
“今年这宫里的花开的甚好,宋氏,哀家记得九王府后院的花比这宫里的品种还要多,不知开的如何?”
跟在太后另一侧的宋玉书,心中一激灵,忙躬身回道,“太后您知道我是军武出身,对那些花花草草实在不感兴趣。”
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是王府主母,无论感不感兴趣,后院都是你管辖之地,疏忽管理,那些个野草野花可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
宋玉书知道她在点什么,却只能装什么都不知。
福了福身,垂眸应下。
“太后教训的是,等我回府,定好好去瞧一瞧。”
凉亭内,桂嬷嬷已经摆好了茶盏点心。
浅蓝色幕纱被微风吹起,太后搭着桂嬷嬷的手臂半躺在软榻上,指了指一旁的古琴。
“许久没听筱然抚琴了,弹一曲凤求凰给哀家听听。”
云筱然眸光一颤,心中顿时明了,娇羞着应下,撩起裙摆端坐在琴架前。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钟大夫刚刚给太上皇取下银针,收进盒内,却是俯身跪在了地上。
“草民有罪,求太上皇饶恕。”
太上皇瞥他一眼。
“有屁就放,少在老子面前装。”
朝臣更迭,除了一些老臣,鲜少有人知晓钟元曾为太上皇的军医,陪太上皇南征北战数年,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不愿入太医院,太上皇卸甲后便在京中开了回春堂。
一心追求医者面前,人人平等,不分贵贱,最讨厌权贵之人仗势欺人。
曾有皇子看中他的医术,要强行将他掠进府中伺候家中娇妾,见他不从便命人砸了回春堂,第二日就乖乖前去道歉,亲自带人重修了回春堂。
自那以后,京中权贵皆被家中警告,上至皇子都不敢再去回春堂放肆。
闻言,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