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府内,
宋玉书被床上形若枯槁般的云筱然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只见床上的人瘦的几乎脱了相,眼眶深陷,哪里还有半点娇俏少女的模样。
就连头发的发根处都有些发灰。
宛若几天之内老了十几岁一般。
李嬷嬷跪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夫人,我家县主是被人害的,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县主做主啊。”
眼见为实,宋玉书此刻也觉得玉桃和李嬷嬷说的可能没错。
云筱然应是被江清婉惩罚才会变得如此。
她见识过江清婉的本事,也多少了解她的脾性,忍不住坐在床边哄劝。
“筱然,你听话,去跟清婉道个歉,让她帮你解了此事,你二人化干戈为玉帛,你也不必再受这样的罪。毕竟之前,你我做事冲动,的确愧对于她。我也设宴亲自跟她道过谦,她并非心眼小的女子,还给了我保命符回礼,只要你真心悔改,我保证,她绝不会为难你。”
床上的云筱然已经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
闻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有些吓人。
干涩又愤怒的吐出两个字。
“我不!”
宋玉书又急又心疼。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听劝,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云筱然跟鬼一样掀起嘴角。
眼中恶毒而又疯狂。
“她不敢……太后饶不了她。”
宋玉书被她眼中的怨毒惊得心里的疼惜消散大半。
现如今江清婉住在九王府,京城几乎无人不知。
若太后追责,承担此事的断然也是墨云寒。
她没想到,云筱然的心思竟会如此偏执疯狂。
竟然连墨云寒也要算计伤害,甚至不惜将身体熬成这般模样。
她又想起张嬷嬷的死,心里的隔阂更深。
这时被褥下伸出一只手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冰块一样的触感,让宋玉书差点叫出声。
云筱然干裂的嘴唇再次张开。
这一次却发不出声音,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