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不爽。
“秦大人何意?我这战车有问题?”
两个人同在军中,却并未一起打过仗。
王昊跟着墨云寒为先锋的时候,秦明朗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如今倒成了二品,虽未得重用,可品级却比他高。
他自然不服。
秦明朗的腰板挺得笔直。
“王副将,这些战车都是兵部监造下发,自然不会有问题。我只是见有所感。随军征战边境的这五年,我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场,我们这些杀敌的士兵与京中驻军不同,对军需了解的更为直白。”
“比如战车,除了结实,可攻城门,兵将们最渴望的还有防御。”
周围士兵窃窃私语,似引起热议。
秦明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更贴近兵将们的内心,才能掀起更多共情。
“我曾亲眼见着身边兄弟战死沙场,也曾亲眼看到推着战车攻城时被敌方利剑穿透胸膛时的无奈痛惜。我们是大周的好儿郎,保家卫国,肝脑涂地,绝不后悔,可我们也是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夫的男儿,若能护卫家国的时候,能更好地保住性命,我想这才是军需兵器最该发挥的作用。”
他讲的激情昂扬,现场一片死寂。
墨云寒缓缓抬手,第一个啪啪鼓起掌。
薄唇勾起,话说极冷。
“秦将军竟还记得为人夫君。”
一句话惹得满堂哄笑。
军中之人本就多是糙汉。
秦明朗入京后好多人都传他要做巡防营的首将,下面的人自然多番打听。
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当朝九王强占民妇给二品将军穿小鞋的事情,他们都听过。
他们根本不信墨云寒会抢一个民妇为外室,打听之下,自然知道了秦明朗抛弃糟糠攀附县主的事儿。
如今墨云寒当场点破,简直是啪啪的在打秦明朗的脸,让他刚刚激情昂扬的表演变得异常可笑。
秦明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仰起头看向墨云寒,拱手回应,“王爷,下官奉旨解说,所言是为所有兵将,不为自己。”
“秦将军真是大义。”墨云寒凉凉开口,“你继续。”
秦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