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看着这一幕,赵青禾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仿佛家族的传承在这片废墟中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开发商搬来仿古青砖当补偿,那些机器压制的纹路整齐得令人心悸,没有一丝温度与灵魂。赵青禾看着这些仿古砖,心中满是不屑。在他看来,这些批量生产的东西,怎能与传统手工制作的相提并论?
他用残窑最后的火种烧了一批陶铃,每个铃铛里封着不同年代的窑土。拆迁队铲倒门楼时,上百陶铃在风中奏出钧瓷开片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又哀伤,像是对老窑的最后告别。赵青禾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不舍。
三年后,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道路宽阔平坦。地铁站出口摆着“明代窑址”指示牌,穿文化衫的游客们举着文创雪糕拍照,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轻松与快乐,却没人注意通风口嵌着半块冰裂纹陶砖。
穿汉服的清洁工弯腰擦拭时,砖缝里的金粉突然映亮她腕间的陶铃手串——那里面藏着老窑最后一捧窑灰,正在地底三百米处静静呼吸。那呼吸,就像古老的心跳,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也等待着被重新唤醒。也许有一天,人们会停下匆忙的脚步,重新审视这些古老的技艺和历史,让它们再次焕发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