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莹这两日过的像是做贼的,处处小心躲着杜斯年,实在躲不掉的时候,最多说上一两句话,便找借口逃离。
杜斯年的一颗心,越发往下沉,每次满怀期待的去围堵她,可每次看到她那闪躲的模样,他那满怀希冀的目光都得不到回应,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与表姐相处多年,如何不知她这样躲着他代表着什么。
可他也并不甘心如此,那天表姐明明是动摇了的。
顾清莹每次看到表弟,那颗心就跟被麻绳捆紧了一般,怀揣着忐忑与愧疚,还要昧着良心找借口,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可她又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何表弟会对她生出那样的心思。
那些人说起她,形容她的不是雌老虎,就是母夜叉,她这表弟怎么就不知道避着些
春日里一场沙尘过后,满屋子的土腥味,顾清莹侧躺在房梁上,手里捏着只鸡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画影她们和院子里的洒扫婆子一起,进进出出忙打扫着。
“姑娘,夫人让您去趟书房。”含光踮着脚扬着脑袋才看到自家姑娘。
“嗯,知道了。”顾清莹手里的鸡腿还剩小半,懒散至极地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啃完了鸡腿,用帕子擦了擦手,从房梁上跳下来。
帕子裹着鸡骨丢给含光,又接过了画影手中的热帕子将手仔细擦拭干净双手,带着几分心虚问道:“表公子今日来过没有?”
画影:“今日没有。”
连着两日没来过了。
顾清莹轻轻嗯了一声,显然兴致全无,那心神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顾清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探进去一颗脑袋,朝着屋里打量了一番。
杜夫人眼皮微抬,嘴角微扬道:“瞧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斯年不在这里。”
顾清莹这才将门大敞开,一阵心虚,挪着步子迈进了门“嘿嘿~他在不在又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来寻他的。”
杜夫人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你这几日处处躲着人家吗?”
“斯年明日要启程了,我是想将斯年记在虎威将军府,你二舅舅的名下,你舅母也答应了,往后就算斯年中不了进士,好歹也有层护卫将军府的恩荫,留在盛京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