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
而沈黎琴,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温暖而坚定:“阿禾,姑姑自是信你,无论何时何地。”
沈禾的心间悄然涌动起一股温柔的暖流,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拂面的微风。
“只要父亲与姑姑的信任常在,于我而言,便已足够。”她轻声细语,言罢,稍作停顿,自袖中缓缓抽出一张薄纸。
“这是我前几日在不经意间所得之物,乃张厨子为陈相村何姓农户所备之聘礼清单,闻说张厨子好事将近,即将迎娶新妇。”沈禾的声音清澈如泉,在大厅内悠扬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与释然。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汇聚于那张聘礼单之上,沈怀安亦是伸手接过,细细端详。
清单之上,所列聘礼无一不价值斐然,甚至可用“昂贵”来形容。
沈怀安的眼神锐利如刀,定格在张厨子颤抖的身躯上。
张厨子的脸色白得如同新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秋日晨露,不断汇聚又猛然滑落,溅落在尘埃中,无声却带着几分慌乱的节奏。
“张厨子,你什么时候如此富有了?这些银钱是怎么来的?”沈怀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
张厨子的嘴唇翕动,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却终究化为一片死寂。
沈禾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凌厉:“怎么,到了这关头,反而成了哑口无言的木头人了?还是说,背后有人许下了重金,专门来算计我?”
张厨子的双唇剧烈颤抖,脸色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白得吓人。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
众人不约而同地屏息静气,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厨子身上。
张厨子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来。
单珠玉见状,不禁深吸一口气,胸臆间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沈禾,你休要在此地故弄玄虚,企图混淆视听!”
“一份礼单,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单珠玉目光流转,扫视着在场的众人,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支持的光芒:“无非是张厨子一时手气颇佳,侥幸赢了个彩头罢了,又有何足挂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