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禾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陪伴在侧,给予最温柔的理解与支持。
沈禾看着沈黎琴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姑姑,您现在感觉如何?”
沈黎琴勉强挤出一抹淡笑,声音细若游丝:“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她稍事停顿,眼眸中掠过一抹不解之色:“我……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中了毒?”
沈禾闻言,眉头紧锁:“正是呢,姑姑。您可还记得那晚用膳时,都吃了些什么?”
沈黎琴竭力回忆,神色有些恍惚:“那晚的晚饭……不过是些寻常菜肴罢了,并无异样。”
她细细思索一番,复又轻声道:“皆是府中厨房所制,与大家伙儿吃的是一样的。”
沈禾的指尖在床上轻轻跳跃着旋律,每一声都似乎在叩问着不解之谜:“这着实令人费解。同席共餐,菜肴无异,何以唯独你遭此不幸?”
沈黎琴闻言,秀眉紧蹙,神色瞬间凝重若霜。
沈禾遂将那晚她悄然潜行,意图窥探萧景壬动向,直至夜访听音楼的种种细节,向沈黎琴和盘托出,唯独略过了偶遇阿笙的片段。
一来,她不愿让姑姑平添无谓的忧虑;二来,阿笙的身份与处境迷雾重重,提及只怕徒增困扰,无益于眼前局势。
“莫非,你我周遭有萧景壬的耳目?”沈黎琴眉头拧成一团,话语中带着几分猜疑与戒备。
此刻回想,一切似乎豁然开朗。
沈禾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毒是下在了姑妈所用的餐具之中?”
沈黎琴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笃定:“目前看来,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即便真相如此,那些关键的证据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言罢,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如同细碎的银铃,轻轻摇曳在这份凝重的宁静之中。
沈黎琴醒来后,每日喝着宫里送来的药,脸色一天天好转起来。
“姑姑,这药膳真不错,您气色好多了。”沈禾笑着说。
宫里用的东西果然是不同的。沈禾心中想。
没几日沈怀安回到府中,惊讶于沈黎琴的中毒,生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