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深笼罩着这座阴冷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潮湿与腐朽。
陈茹蜷缩在昏暗角落的一隅,衣衫破碎,不堪入目,周身伤痕累累,她曾拥有的那份惊艳,如今被血污与泪痕斑驳覆盖,眼眸空洞无神,宛如一潭死水。
就在这时,牢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缓缓开启。
萧景宸步入这阴森的空间,步伐沉稳而坚定。
狱卒们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敬畏:“参见四殿下。”
萧景宸轻轻点头,以示回应,那双深邃的眼眸随即锁定在了角落中的陈茹身上,目光复杂难辨。
“她,招供了吗?”萧景宸的声音低沉而寒冽。
狱卒头领闻言,连忙双手奉上那份沉甸甸的口供,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禀殿下,此乃刺客的供词。”
萧景宸接过口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审阅着。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拧成一团,眸中的光芒愈发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火把在角落里噼啪作响,与陈茹偶尔传来的微弱喘息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压抑之感。
待览毕口供,萧景宸轻轻一挥手,抵还给狱卒。
那口供上陈茹招供,是严青宇设计,换了皇帝的马,再刺杀皇帝,并且故意让她被侍卫抓住,陷害箫景宸。
从饲养马匹的细微末节,到如何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实施换马之计;从避开重重守卫潜入猎场的惊险路径,到精准捕捉银狐,利用其特有的叫声吸引众人围观的巧妙安排——陈茹的供述,每一环节皆描绘得丝丝入扣,逻辑严密,至少在纸面上,这份证词犹如铁证如山,难以撼动。
“她所言,皆为事实?”
狱卒头目闻言,神色微变,斟酌着字句答道:“禀殿下,我等已对刺客的每一句供词逐一查证,目前来看,确是句句属实……”
萧景宸的面色倏地沉如寒铁,阴霾密布。
狱卒头目慌忙用衣袖拭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压低嗓音,言辞间带着几分颤抖:“据她所言,背后乃是三殿下所指使,其意……意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