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问：“没什么想问我的？”
姜盼娣盯着裴昭，清婉的目光中逐渐聚集起一些怨气来。
裴昭说：“你要是真没啥问我可就回家了，正好困了。”
姜盼娣心里的怨气像是秋天扫成堆的干枯落叶，被他不认真的口吻气地一把点燃，她两步走上去，抓住裴昭的手臂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丫头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会说，上真章了尖牙利齿，咬的人怪疼的。
“嘶——”裴昭吸了一口气，不过也没躲开。
等姜盼娣松了嘴，那一排整齐的牙印甚至都泛着红血丝了。
姜盼娣怒意发泄了七成，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眼眶湿润起来，质问的声音都透着任人宰割的软劲：“你这几天干啥去了啊？问我才跟你说完我…你就跑了？裴昭你就是个王八蛋。”
心里的郁气发泄出来，姜盼娣眼泪也像是开闸的洪水止不住了。
裴昭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道：“这不是得筹划一下结婚的事？咋了？着急嫁给我了？”
“不要脸。”姜盼娣瞪他一眼，不过看着他一如往常嘴上跑火车的样子，悬着的心才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她有些恍惚的说：“我以为你不打算负责了。”
姜盼娣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在家里本就夹缝中生存，她亲爹是个彻头彻尾的妻管严，她被继母责骂时向来只会装聋作哑。
她无法想象如果裴昭真的不打算负责，自己的日子会怎么样。
“瞎想什么呢？你安安分分回去休息，明天跟我去扯证，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
“好。”
姜盼娣视裴昭当成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母亲早亡，父亲对她不管不顾。
其实姜家是有条件供养她上学的，她原本也可以读书下去的，可因为父亲过于听继母的话根本不同意。
如果不是裴昭的出现，姜盼娣也不知道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期盼了。
此刻裴昭的目光温暖而有力量，让她有种自己可以全身心依靠的感觉，她目光落在裴昭的手臂上。
刚才她真是气急了，咬他一口都没收力，看到红肿的牙印姜盼娣有点脸热：“你…你这疼不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