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好糊涂!我大哥四哥暗中相斗,不问朝政不关切国中军事也就算了,偏引得朝中臣子分隔了个甚么太子派、四爷党,”瞧着皇帝的脸色愈黑,崔妩妒又道:“听闻二姐前些年和亲,那游族的传统便是父死妻子继,二姐良善,北游族老王死,继给其子,必会叫欺辱!若是儿臣去,里应外合,定叫我川临疆土少废兵而广。”
这一番请去,倒是让皇帝平缓了不少,又是一番叙父女之情,离去时,双方皆是眸中杀意显现。
出了殿门,几个侍女在外等候,额头上的汗浸湿了发,走了良久,路过哭丧的妃子宫院,太监附耳悄声道:“殿下,咱那人本逃了,样貌是苏大人苏迎胜提供的。”
崔妩妒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秋风也浩荡,吹得她愈发清醒:“干净些处理了。”
太监躬了躬身子:“是。”
蚍蜉撼树仅出力,飞蛾灭火却燃身。
秋枫愈红斑点逐,世事无常深秋雪。
酒醉路旁肉身死,谁道天凉,灯火未起,破落意,蠢做何反逆心。
苏府挂了几日的白绸,瞧那料子也是极好的,那苏愤因着军功求得了几日的假,快马加鞭回来探母,未成想赶上了殡父。
颇多算计,苏吉本想将兄设计送上,却是天也不如他意,公主要嫁去游族和亲,就算是设计将兄长送上,公主的绿荫也蒙不到苏家了。
一事毕,风波暂止,姬玥不过是与苏文山来回取了这房契,又去探曾经故去的三娘留的铺子,苏府中又是闹了起来。
正是秋深落雪,稀稀疏疏落了几日多,歇了几天,又降了雪,怪这天气凉,好歹有个暖手的暖炉。
左妍将屋内收拾了一番,一盆秋菊开的好,被她摆在小圆桌上,没放到外头冻着。因苏承平回来了,这吃穿总算是好上了些,再不用受那被人欺辱的苦了。
她到底也才十八岁,谁不喜欢自在安乐?在家时便受些规矩,便是左一句右一句的嫁前从父、嫁时从夫,再而从子。这婚事便是父亲用来维持破落家族而选的。原本是早定下了嫁与苏文山,可家道中落,人高权处换了人,她便嫁给了早就出家了的苏承平。
那苏承平未回来前,她便觉得自己快被这世间的规矩屈辱压迫死,可这几日倒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