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揽危大笑:“无需担心,丁卑自有脱身法。”
大雨磅礴,马蹄踏处泥土翻。
武代郡将军衙府内,南宫青玉冷着脸,
侍从将烛添,滋啦声跳了两下,烛火急速跃着。
一长须黑袍男子道:“朝国以北,还有两小国虎视眈眈,王不听劝,不先将小国拿下再与木封国相斗,现如今头尾不能相顾。我武代郡自一月前便求增援,已有四次,现如今都未听见消息,恐怕是已被帝王做了弃子。将军何不早做打算?二万兵已经足够,将军尽可自立为王,何须在此磋磨!”
一将领挠了挠大腿,闷热的以手做扇,又攥拳将桌一锤道:“不给增援定是那群狗文官搞的鬼!平日里就知道嚼舌根,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南宫青玉道:“我公山正世代食朝禄,怎么能自立为王,更何况我是先王亲封的驻将,常先生所说不是臣子之道。”
长须黑袍男道:“先前路便让将军不开城门,现如今城中多了这百千口人,一日三餐便要用去些资源,待冬日,粮食短缺,那时周围城池或许已经被宋揽危攻破,到时候我们更是求救无门,只得投降或弃城,将军不听我常路言,日后必会吃亏。”
说罢,常路抚着长须道:“哦,如果是将军的话,还有一条选择,那便是誓死不降,带着一城老小赴死。”
南宫青玉道:“总会有办法,武代易守难攻……”
常路眼睛一亮,打断南宫青玉道:“将军!咱们占据忌水上游,往其中下毒,木封将士怎么也得死个千八百,就算不死,那也得养上几天,咱们趁机出击,再不济烧他些粮草,若是得势,抢来些也行,就是毒药嘛……有些稀缺。”
南宫青玉抿唇,目光在其他人脸上徘徊,其他人却是小眼睛眨着,看向常路。
常路砸着嘴,啧啧摇头:“上次与木封国将士一战,倒是死了不少兵,猜想现在也烂的差不多了,将军,咱悄悄将那些尸体从坟里刨出来,绑上石头,沉到忌水,那效果跟毒药也差不多,还能引发瘟疫,定叫宋揽危不战自退。”
南宫青玉道:“就没有什么体面点的法子吗?”
“那没有。”
常路顺着自己的胡子,突然扯下一根,嘴里嚼着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