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李兆。
酸汤面没吃上,带着高成在土路上开飞车,紧赶慢赶到了看守所。
恰巧听到三人的对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你还想盼着谁来,小子,都为鱼肉了,还替别人保密,我敬你只狗熊。”李兆寡言少语。
但说起话来,很气人。
换做平时,发哥的小狗腿早就要跳起来揍人了。
但现在就是被掐住脖子的弱鸡。
忍着怒气,反问,“我们提供重要线索,能减轻我们的罪责吗?”
他们大好年华,没找对象,没生娃,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看线索有没有用,老实交代,要不然,我们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李兆邪里邪气地挥挥拳头。
发哥的眼睛却盯着旁边一言不发的高成。
他看上去比李兆更消瘦,但他的眼眸像雄鹰,眼里藏着很深沉的东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里见过血。
这年头见血不算稀奇,但血气弥漫,踏着尸山血海而来的人,他很少见。
高成是第一个。
“我说。”
发哥屈服在高成冷峻的气势。
让小跟班说出香水的味道,说这种味道跟雪花霜天差地别,很清淡迷人。
就像从羊城那边送来的进口货。
李兆不由挑眉,压低声音询问高成,“高成,弟妹家里得罪过有钱人吗?”
现在工人普遍工资在四五十块,农民就别提了。
一年到头连三百块都存不下来。
所以,排除是一线工作的人员。
那就往上猜,是家里不缺钱,消费水平高,又推崇外国货的女同志。
“我心中大概有个猜测,但不太确定,得找个机会去验证。”高成脑海里浮现出两个身影。
会是她们吗?
再说,她们跟他媳妇有什么仇怨,牵扯到了杀人。
虽没有亲自执行,但是有蓄谋的。
找到充足证据的话,不吃花生米,也得叛几十年。
“需要我帮忙吗?”李兆隐约从高成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