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等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妻子生孩子的新手奶爸一样,急得来回踱步。
而同样的情景也在高家上演。
许尽欢在厕所门口等待脱衣服的高成。
“高成,你怎么样了?”
都进去有半小时了,难道手动失败了?
高成站在洗漱台前,盯着手里的药膏,又看看洗漱台上的盆子手套,咬牙切齿地回答,“正在进行时。”
他是个病人,为什么非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不该吃了药,让自行泻火吗?
实在不行,还不是有媳妇许尽欢,她动手总比自己来得快吧。
他脑子里有十万个想不通。
等在门口的许尽欢同样也有十万个想不通,“小姑父是经验老道的大夫,开的药怎么会有问题,高成,你是不是没看说明书呀,实在不行,我进来帮你敷药。”
敷药?
不是他自己动手吗?
难道想错了?
高成赶紧拿起药瓶,恨不得把药瓶塞进自己的眼睛里。
突然,他看见了药瓶上的几个字。
涂抹在肚脐处,用手指打转按摩。
嘶。
高成顿觉脸如火烧,恨不得抬手给自己的脑袋一下。
他肯定是病了。
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健康的想法。
打算拧开瓶盖,一个念头快速从脑子闪过,他倏然哀叫一声。
“高成,你是不是摔倒了?”
许尽欢满脸焦急,一定是今天累着了。
都怪她考虑不周,就不该带高成回门。
何必为莫须有的攀比心,欺负一个病患呢?
“尽欢,我……我好疼。”高成声音颤抖得厉害,似乎真摔得不轻。
“快开门。”许尽欢满心愧疚。
真是自己考虑不周,直接让他躺着,自己帮忙涂药不就好了。
也不是没帮过他。
这会矫情什么。
“嘎吱。”
厕所门开了一小条缝,通过缝隙许尽欢看到了左手撑着地面,右手努力要够洗漱台的高成。
这姿势真够考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