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能够出宫,便来裴府找他们出去踏青,可他病着,连床都下不来。
姐姐不忍让她失落,更不忍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她伤心难过,加上李纾宁日渐消瘦,小小的她脸上也没了往日纯真的笑容。
她告诉他和姐姐在景贵妃宫里的生活,那般艰难又无趣,央着姐姐陪她玩。
恰好李纾宁也邀了沈淮序,他们三人便一起出去游湖。
他也始终无法忘记那一日,他笑着目送姐姐和她出门。
却不料,等回来的却是早已冰冷的姐姐和昏迷的她。
“祖母,从前孙儿未曾想到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
“从前孙儿爱她,孙儿不忍她在深宫中挣扎,玉嫔娘娘也将她托付给孙儿。”
裴韫礼向来不爱诉说自己心中所想,可祖母今日既说了这番话,加上母亲多年来的表现,他也明白对他还是心存芥蒂的。
祖母说得对,隔阂难消,他不能一直沉默,一直自以为是了。
裴老夫人敛了神色,可唇角一直挂着一丝笑,待裴韫礼说完了话,她这才开口道:“裴家儿女重情重义,只怕你也不曾想到她并不爱你。”
那时他们都太小,可忘了人都会变,幼时的临安公主或许是个很美好的姑娘,这就是这样才困住了裴韫礼许多年。
“可你是否想过玉嫔娘娘又为何要将公主托付给你?那时你才七岁。”
裴韫礼抿着唇,眼中的冷意也愈发明显,显然他是是知道裴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裴老夫人仔细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见他眸中并无意外之色,心里也了然。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好在如今也算是跨过了那个坎儿。
“我也累了,你去瞧瞧芙儿吧。”
嬷嬷搀扶着裴老夫人起身,裴老夫人摆摆手,让裴韫礼进去瞧瞧岑若芙,自己则是回了慈安堂。
裴韫礼起身将裴老夫人送到门口,高大的男人立在门口。
夕阳的光辉撒在他的身上,更觉落寞与沧桑。
良久,男人才转身进了屋里,男人的步伐稳健,锦袍上精美的花纹在余晖中更为矜贵。
自这一日起,李纾宁就被软禁在瑶光苑,景贵妃的人想要来探望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