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件事在作祟,便只能将人越推越远才好。
若她是沈景倾的亲生女儿,她要什么她自然会给什么。
可偏偏她不是,她是那贱人生的孩子,就不配过那样的生活,只配挣扎一生又一无所有。
含香苑,岑若芙坐在软榻上,裤脚被高高卷起,露出白皙的双腿,只是膝盖上有些青紫,是她今日下跪请罪时弄的。
裴韫礼温柔又小心的替她抹着药油,脸上带着心疼和愧疚。
若是他强硬些不让她跪,或者知道早些,她便不会受伤了。
男人的神色太过明显,那,心疼和愧疚都快溢出来了。
也是今日两人才互相表达过心意,所以裴韫礼的行为也比往日更加好猜些。
“大人,不疼的,您别担心。”
“妾身不想您皱眉,只想您开开心心的。”
岑若芙白皙温软的手抚上男人眉间的褶皱,轻轻为他抚平褶皱,神色温柔又认真,似乎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意了。
裴韫礼任由女人为他抚平眉头后才握住女人的手。
大手包裹着女人柔软小巧的手,男人的声音温柔又醇厚:“没有不开心,只是心疼芙儿,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哪知女人闻言弯唇笑了,眼底盛着细细碎碎的光芒,好看极了:“大人不许这么说,大人一直将妾身保护得很好。”
“这也不怨大人,何况一点儿都不疼。”
裴韫礼怎么会听不出女人言语之间的宽慰,又怎么会不疼,她一向最怕疼,膝盖都红肿了,她不过是怕他担心而已。
裴韫礼将女人搂进怀里,眼里闪过坚定,低头吻了吻女人带着馨香的发顶。
岑若芙也安安静静的靠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眼中滑过沉思。
女人忍不住伸手在男人胸前锦袍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的竹子上轻轻点了点。
“大人,妾身能去探望公主吗?”
“她是您的发妻,又是在含香苑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