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许是妾身让殿下不喜了,所以才迁怒到您……”
岑若芙低眸轻抿着唇,脸色苍白又不安,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裴韫礼眉眼间带着疲惫,瞧着少女担忧又紧张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轻声道:“她就是那般性子,不必在意。”
岑若芙闻言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愈发蹙紧了眉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妾身觉得大人是很在意殿下的,若是您与殿下因为妾身生了嫌隙,妾身实在难安。”
“一厢情愿罢了。”
裴韫礼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就连相识不过几日的人都看出来了,她却还是那般顽劣。
岑若芙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心中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他应该知道公主爱慕的是沈淮序,而非是他裴韫礼。
那日,李纾宁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沈淮序身上,眼底虽然不夹杂着爱意,但下意识的动作却骗不了人。
她拜托母亲查过此事,倒是隐隐有了眉目,说是沈家公子与临安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临安公主设计她和裴韫礼,除了让她不能嫁给沈淮序外,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答案了。
“大人,世人皆道您与临安公主琴瑟和鸣,如今怕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好。”
裴韫礼看着少女有些笨拙的安慰人,心里不禁微微一暖,随即岔开了话题:“先回府,想必祖母还等着我们呢。”
慈安堂,裴老夫人和裴夫人都在,还有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女正靠在裴老夫人的怀里,脸上满是笑意,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给这庄重的厅堂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温馨。
“孙儿给祖母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
“妾身给老夫人请安,给夫人请安。”
两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挨个问安。
裴老夫人笑眯眯的,也不问他们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耽误了时辰:“都起来吧。”
“好孩子,过来让祖母瞧瞧。”
裴老夫人朝岑若芙招了招手,满脸慈爱,就像是对待一个平常的小辈一般。
岑若芙有些受宠若惊,忙摆了摆手,轻声道:“老夫人,您折煞妾身了。”
虽说岑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