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会长命百岁的。”
第二日,柳若芙正喝着安胎药,抬头望了一眼蘅芜,柔声道:“我今日有些头晕,你去请个太医来替我瞧瞧。”
“是。”
蘅芜瞧见主子的神色时,到了声是便放轻脚步退下了。
昨日容淮之就说他今日会去宫外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才能回来。
她现在还不确定他的暗卫是否还在她的身边,自然是要谨慎些才好。
如果他在东宫,她行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云苓默默站在一旁,也不多问,蘅芜已经向她说明了其中的利害了,她也要努力不拖后腿才是。
自入宫以来,她的性子沉稳了许多,她也发觉走错一步或许就会是万丈深渊,再无翻身之日了。
柳若芙倚坐在软榻上,闭目假寐着,如同鸦羽般的睫毛有些忽闪,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约莫一刻钟后,门口传来动静,随之脚步声响起,只听一道沉稳又年轻的声音道:“微臣参见侧妃娘娘。”
柳若芙睁开眸子,入眼便是不远处站着的年轻男子,身材修长,气质干净,她仔细打量了几眼,正声道:“起来吧。”
“谢娘娘。”
季亭舟依言起身,提着药箱的手微微泛白,他站在原地恭敬的道:“微臣先替您把脉。”
柳若芙轻轻颔首,语气轻松,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样子:“有劳季太医了。”
季亭舟掩下眸子,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微臣不敢。”
柳若芙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将皓白的手腕伸了出来,柔软的帕子搁在手腕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搭上脉的一瞬间,季亭舟心里一咯噔,心中的想法几乎被落实,他有些艰涩的道:“娘娘,您脉象平稳,身子无碍,偶尔不舒服可能是小主子在腹中活动,是正常的,娘娘切莫担忧。”
柳若芙收回手,像是松了口气般的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季亭舟垂着头,看着一脸明媚笑意的女子心中很是紧张,他攥紧了手指,面色恭谨的道:“娘娘,若是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柳若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男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道:“还有一事要劳烦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