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坛破裂已久,咸味却未淡半分,反而像是井底封腌了太久,一开盖便上下翻涌,浓得能糊墙,辣得能腌魂。
唐清砚捂着鼻子:“这都不是坛了,这是腌火山口。”
赵怀真半蹲身子,拈咒指向井底断壁,“你们注意到了吗?这里的咸纹结构不像教坛,更像是……地根脉络。”
云缨挑眉:“你意思是说,他们不是搭了个坛,是在地底扎了个根?”
“没错。”赵怀真将手中那页残卷贴回井壁,纸页立刻泛起咸光,渗入石层,一条条肉眼可见的咸脉顺势浮出。
“这些年,盐骨教在地底搞咸事,不是搞表演,是搞根基。上头坛子唱戏,底下才是真人做菜。”
唐清砚听得一愣:“你说的‘做菜’,是哪个‘菜’?”
“我们。”云缨懒洋洋地答,“咸坛熬我们这道主菜,汤底是地脉,配料是魂,火候靠腌。”
赵怀真轻叹:“不止如此。我怕他们已准备启动‘重腌法’。”
云缨:“这个词听着就不健康。”
三人话音未落,坛底忽然一震,像有谁从地缝底下踢了一脚。紧接着,一道幽绿色的咸光自咸脉中喷涌而出,墙面自动翻页般隆起,一张巨型“腌符卷席”缓缓展开,悬浮在咸气之中。
“又来了。”唐清砚扶额,“他们卷也太多了吧?”
“你以为这是教义?”云缨抽枪跃前,“我觉得这是菜单。”
她话刚说完,那卷席上赫然显出一排腌字:“腌灵三式·咸根镇坛”。
三人立刻拔身退避,下一瞬,地底竟生出三根巨大的“腌钉”,模样酷似放大后的咸菜干,被硬生生钉入地脉,封住周围出路。
“这是地阵。”赵怀真眼神骤冷,“他们要在坛底活炼咸灵。”
一个人影缓缓自咸卷中走出——却不是人,更像是由三十六条腌咒线缠成的“咸偶”,额头挂着一片盐壳,嘴角永远微翘,像是笑着在等你后悔。
“咸根守者。”唐清砚喃喃,“传说中专守坛根不动的咸偶,半人半制,咸意不散。”
“他的笑容像牙膏广告。”云缨眯眼,“但比牙膏狠。”
咸根守者不说话,他只动。双手一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