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清砚忽然皱眉,他看着桌子那头,低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饭堂里,变冷了。”
云缨环顾四周,刚才还香气腾腾的饭堂,温度忽然开始下降,窗户自动封死,饭桌尽头浮现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没有脸,只有一张张粘着饭粒的嘴,张张合合,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
“吃了……吃了……吃不完,就永远留在这……”
赵怀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吃饱了。真饱。”
“你以为你吃的是粥?”黑影发出一声笑,那笑像一锅酸掉的汤,“你们吃的,是……回忆。”
三人脚下一沉,饭堂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雾中的长桌,而桌上——
全是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顿饭。
赵怀真面前,是一碗冷到结冰的粥。小时候他在宗门杂役间挨罚,三日未进食,那碗粥他喝一口,哭了半天。
唐清砚那碗,是师父死后,他独自熬的清粥,每一口都有烟火味和喉咙的酸。
云缨面前,是她娘亲亲手做的粥,满是胡椒味。那之后,她再没吃到过。
“这门试炼,不是打,而是看你能不能放下‘吃’。”唐清砚低声说。
“你说什么鬼话!”云缨抓起红缨枪就往桌子上一敲,“那我现在就放下你们这些粥!”
“别——”赵怀真一把拦住,“这门不简单。我刚刚看那影子,它在模仿我们的嘴脸。”
果然,那黑影越来越像云缨、赵怀真和唐清砚,三个模糊的“食客”坐在对面,笑眯眯地吃着相同的粥。
“你吃一口,它就吃一口。你哭一下,它就笑一下。”赵怀真神色严肃,“我猜这门,是‘情绪对吃’的试炼。”
云缨眼角抽搐:“你别随便给人家试炼起名字。”
“那你起?”
“‘恶心门’。”
三人边说边戒备。此时三影已经站起,嘴角不断咀嚼,模仿着三人的动作,甚至连赵怀真的摸脸小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
“开打吧。”唐清砚起身,眼神锋锐。
“对他们有效?”云缨问。
“粥是我们自己的回忆,但幻象不是。”他掐诀,“只要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