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郑氏按在椅子上坐着,才说道:“夫人,你且坐着,陪老夫人说说话,奴婢们很快就好。”
待春花和海棠收拾好碗碟和灶间,出得灶房。
春花扶起樵余氏,“老夫人,该歇息了。奴婢送您过去。”
又是一声“老夫人”,这尊称,让樵余氏瞬间失神,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适应新的称谓。
可樵余氏到底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快就调整过来,理了理鬓角,控制住情绪,应道“走吧。”
海棠看向樵郑氏“夫人,走吧。奴婢送您回房。”
樵夫人虽有些许小别扭,却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一派淡然,只道:“海棠,你也累了,去歇下吧。我自己回寝房去。”
耽搁了些时日,樵文博的假期已经结束,去了书院。
家里只剩老夫人与樵有富夫妻三人,还有一个负责养马和驾车的长工董老大,以及春花和海棠。
樵夫人思忖着,“庭院的洒扫需要人,灶间也要增加人手,春花和海棠事情较多,时间上安排不过来。”
第二日,樵有富再去牙行买了四个仆从负责,前院和后院的洒扫,两个小厮负责外出的安全。两个丫头夏紫和夏荷,则负责灶间事务。
院里增加了仆从,春花被安排专门照顾老夫人,海棠则是跟在夫人樵四娘身边。
樵有富见着家里都安排妥当,便决定去往京都,寻找樵轻尘“翠芬,我该启程去京都了。耽搁了这些时日,不知尘儿现下可安好?”
“夫君,这就走吗?樵郑氏道。
“翠芬,这个家需要我,可是,尘儿更需要我们,百般呵护着长大的她,独自一人在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樵有富十分着急,“眼看今年秋试,博儿可以考秀才了,也不敢耽搁,简直分身乏术啊。”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如今兵荒马乱的,如此情形,咱小县城远离边关,也远离京都,波动尚不明显,人民依然安居乐业,一派祥和。”樵夫人道“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我走后,家里就你和娘俩,实在不太放心。”樵有富道。
樵夫人瞋道:“什么俩人,不还有博儿吗?如今他白天在书院里,晚上回家住着呢。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