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筵席上,一家四口端着陶碗里的鸡汤面吃的喷香。没人像往天似的一边闲聊一边吃饭。这会儿吃的头都不抬,屋里只剩吸溜吸溜的吃面声。
喝了碗里最后一口汤后,柳龟年才问:“这野鸡哪抓到的?山上的野物可不好得!”他这话是问的刘四醒,人没成他们家女婿前,听说柳家人对他不好,经常能看见他上山找吃的!
“爹,这是磊磊发现的。当时这鸡两脚陷在泥里飞不起来,正和磊磊抢地上的虫子呢。就被我给按住了!”刘四醒咽下嘴里的食物,又擦了嘴才回的柳龟年话。他现在整个人在家时自在放松很多。
聪明的柳龟年早发现了女婿的变化,他乐见其成。还有意纵容着他在家更放松些。
吃饱喝足后刘四醒,试探的牵柳重垚的手,发现他良人没甩开他。他悄悄藏着笑,红着耳朵,牵着人去院子里溜达消食。
柳重垚根本就不用消食,但她也想出去玩就顺了刘四醒的意。
两个人在熟悉的院子里到处晃悠,一会儿讲讲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果子会背去郡里大户人家卖。一会儿又讲他也尝到了这甜果的滋味!
柳重垚就在旁边听着,讲的兴起的刘四醒说话。这么久了,这的人说话奇怪的调子她还是不习惯!(好在这上古音醒来她就能听得懂,不然只能当哑巴啦!)
被刘四醒形容过的石榴汁,光听着就给柳重垚馋的快流口水了!柳重垚就站在树底下盼着它今年多结些果子好够她吃的!
初升的太阳刚露出半个头,柳龟年就牵着家里的牛,怀里用油纸包着半只煮熟的鸡出了门。
听到响动警醒睁开眼睛的刘四醒,也没急着起床。他懒散的躺在土床上,伸了个懒腰。支着胳膊撑着头,侧躺着看睡在她旁边,土床上的柳重垚这会儿脸蛋都睡的红扑扑的。
他们住的年久的老屋,墙壁上是被耗子打的大大小小的洞和大块脱落黄泥的缝隙,还没来得及修缮。就被刚醒来的柳重垚裹着泥土用恶吞的附肢溶液,像刮了一遍灰白色的透明腻子一样,满屋子里里外外修缮了个遍!
被半透明色填补上的孔洞,缝隙和缺口这会儿都照进了暖阳。清晨的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射进了原本,高梁,厚墙,小窗的昏暗屋子里。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