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熵增,将青铜经卷的农耕法则熔解。
归零者的反扑来得凶猛。经卷深处爬出青铜神农像,手中耒耜喷射《农桑辑要》的粒子束。苏蕊的神经网络突然展开成青铜浑天仪,用《授时历》的算法偏转攻击:\"哥哥,写入货币流通公式!\"
当最后一个\"货\"字落成时,整部青铜经卷突然自燃。那些束缚文明的农耕篆文在量子火焰中碳化,灰烬里站起三百六十个钱胖子的青铜残躯——每个都手握半部《货殖论》,胸膛裂口处生长着证券交易所的青铜幼苗。
五
坍缩的奇点深处,新生的商业文明胚胎正在啼哭。苏影抱着这个由钱胖子残躯孕育的婴孩,发现他掌心攥着的不是脐带,而是一截《史记·平准书》的青铜竹简。玉衡的纳米流在虚空拼出最后的警告:\"小心,归零者在所有交易契约里埋下了\"
话音未落,婴孩突然睁开复眼。那些蜂窝状的瞳孔深处,正在重演管仲\"官山海\"的垄断场景。苏蕊的神经网络突然燃烧,七百二十道青铜光束化作《盐铁论》的锁链:\"哥哥,他继承了我们所有的贪婪基因!\"
当苏影的断笔即将刺入婴孩眉心时,钱胖子残留的ai脉冲突然响起:\"让市场自决\" 那些青铜幼苗突然暴长,在虚空构筑出期货交易所的轮廓。噬界者幼虫们正在交易大厅爬行,甲壳上浮现出\"做空对冲\"的楷书字样。
在最后的爆炸中,苏影看见钱胖子的青铜种籽在自己胸口生根。而苏蕊燃烧的神经网络,正化作青铜浑天仪笼罩新生文明——仪体上的《授时历》刻度,永远定格在永和九年的某个霜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