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刀光闪烁,仅仅一轮交锋,义军便被打得阵脚大乱,四处奔逃。
战斗结束得十分迅速,家丁们熟练的将十几个义军首级砍下,用绳子串起挂在马鞍旁,满脸得意。
“就凭他们,也敢追老子们?”一名家丁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这下又能跟将军请赏了。”另一名家丁满脸笑意,催促着溃兵继续赶路。
溃兵们在家丁的驱赶下,朝着明军大旗的方向走去。家丁们则乐呵呵的准备回去向李卑邀功请赏。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溃兵朝着大旗处汇聚。李卑站在坡顶,面色凝重,眼睛紧紧盯着远方,每看到一个士兵的身影,心中就燃起一丝希望。可当数字最后统计出来时,他的心瞬间揪紧。原本一千人的营兵,如今只收拢了不到三百人,兵力锐减,这仗往后可怎么打?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所有的火炮都在混乱中丢失了,没了这战场上的大杀器,自己的实力将大打折扣?而一千民夫也仅收拢了不到二百人,辎重粮草全部丢失一空。
想到回营后要面对巡抚练国事的问责,李卑心里一阵发慌。这么大的损失,怎么交代?自己的前程恐怕都要毁于一旦。李卑长叹一口气,满心都是焦虑与无奈,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尽快带着人马撤回去,与巡抚主力部队会合,走一步看一步了。一路上,队伍沉默不语,每个人都沉浸在失败的阴影中,唯有马蹄声和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回到营地后,李卑被巡抚练国事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练国事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李卑的鼻尖,愤怒地咆哮着:“李卑!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惨败,你让我如何向朝廷交代?我把先锋的重任交给你,你却给我搞成这副模样!”李卑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只能默默承受着巡抚的怒火。
训斥完后,练国事强压着怒火,派人火急火燎地叫来兵备道钱守庸、游击将军艾万年、卫所督司张手印等人。
众人陆续匆匆赶来,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钱守庸眉头紧锁,艾万年神色焦急,张手印则一脸肃穆,他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与担忧。
练国事阴沉着脸,将李卑战败的详细情况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