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如今我同窗给我介绍的这位夫子,和江南学政蔡大人是同年,二人还曾共事多年。
只是因为一桩小事,一时不忿,这才愤而辞官回归故里。而且他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就带了许多学生,都很出色。
如今有的任职地方,有的已经入了京,听说连新进奉旨南下的钦差,罗大人,当年都曾得过他的指教,十分了得。
只是这样的人,想拜访的人自然也太多了,像我这种没身份没家世的,便是送钱都找不到门路。”
楚良夜夫妻俩面面相觑,“那又如何?这和二嫂什么相干?”
“问题就出在这个夫子身上,他有个侄女,年纪轻轻的,守了寡,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
想找吧,有个孩子跟着,又不好找合适的。叫她把孩子放娘家吧,孩子太小又舍不得。
我这个同窗和我说,这个夫子的意思是,想给这个侄女找个可靠的归宿,叫她趁着年轻赶紧嫁了。
至于孩子,已经说好了,暂时先带着,过几年大一大,仍旧送回娘家去,她娘家爹妈自己有铺子,完全可以养活这孩子。”
十月和楚良夜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这边儿他们才知道了内情,转头这就要登堂入室,逼宫来了!
“那,二哥是要做这个好人,把这夫子的侄女给娶回来了呗?”
楚长寿故作为难的点点头,“哎,那咋办!男子汉大丈夫,自该能屈能伸,虽说我这么做有些对不住人家。
可我琢磨着到时候她进了门,我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一来她也终身有靠,二来夫子那里我也说得上话。
何况人家父母说了,自家不差钱,也不要什么彩礼,只是要女儿名正言顺的过门就是。”
十月忍不了,“那你什么意思?让这个女人进门,二嫂怎么办?你是叫她做大做小?”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二嫂嫁我十几年,我自然不能抛弃糟糠之妻,所以我打算娶她做平妻!如此对内对外我也算都做了平衡,后边儿的事情也就都好办了。”
“平妻?让她做平妻?二哥,寻常百姓,谁不是守着一个媳妇过日子,除了那些在外头不干净的,还没听说谁家娶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