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他发现里面更是人满为患。
与以往不同，这次百货大楼里的商品都分了类，从九分九的商品，到九十九……在他的百货大楼里，都是有零有整的，在这边，全都是降价的。
竟然偷偷降价不跟他说……
再看到清仓区域，他走了过去。
很多以前贵的衣服，这次统一卖二十九钱……这也太便宜了吧？
他看了一会儿，被一个大妈挤开。
“让开啊！挡着我抢棉衣！”
江寰宇气得满肚子火气，正要开口，又有几个大妈冲过来。
他的鞋子被踩了好几脚……低头一看，看到鞋子上的泥巴，他咽下一口气，默默后退着。
果然是新年大酬宾……买东西送粮油，送锅碗瓢盆，能送的都送。
他站在广告牌前，看了一会儿，再看看场上的商品，仔细计算了一下，忽然发现……顾客买这些东西，永远都达不到整数，所以他们必须带小玩意儿。
再看看摆在最前面，价格低廉的宝丽化妆品，他瞬间明白了。
隐形的捆绑销售。
宝丽的化妆品，从一块一到九块一都有，就是为了给他们凑整，然后兑换赠送品。
江寰宇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内心充满了颓废。
确实如沈明枝说的那样，新年的促销活动，他即便仿照了沈明枝之前的手段，也打不过。
经销商的盲盒将他的百货大楼顾客全拉到这边了，只要中奖的人过来兑换奖品，就会被里面各种活动给吸引，多少都会消费点……
他彻底败了。
上了车，他回想着沈明枝先前的笑容，慢慢握紧了方向盘。
“沈明枝，明年咱们走着瞧！”他呢喃完，开车离开。
这边在商场里四处巡视的沈明枝，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蒋少琛立即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