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真把玩着一只精巧的鲁班锁,问解久爷,“爷爷,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送他们去修故宫呀?雷爷爷年纪已经那么大了。”
“哼,你现在就是叫他歇着他也不会干,他那几个徒弟还有的学,有现成的样板他塞也得给那几个徒弟塞会。这人那一旦不愁吃穿,那就有别的追求了。”
同样摆弄着一只鲁班锁的解久爷,哼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让解雨莲他们去当学徒吗?”
不等解雨真回答,解久爷接着说。
“你猜有多少房子等着修复?这种古建筑是修不完,这会填饱了肚子,后头就该填饱精神了,仓廪实而知礼节。没什么比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更好了。”
解久爷越说越慢,最后眼里一片艰涩与难过,有好多东西很难再复现,只能停留在他们这群老人的回忆里,等他们不在了或许就真的消失了。
“咱家本来就是买卖古董的,接触的人群和需要古建的人,正好大部分是重合的。你买了个好瓶子,当然需要一个好的盒子来盛放,那展示的时候就当然希望有个和它匹配的场景,到时候就轮到我们了,有什么比修缮故宫的招牌更有说服力的?更何况修建大型古建筑的各种材料的渠道,走故宫这一趟我们也能摸的差不多。”
”呵呵,要不了几年解家就能转型,你看之前咱们住的四合院,咱家的院子还像个样,其他那么多园子都被改建弄得不成样子,你哥想趁这几年收一些房子,过几年等那批人手艺练出来了,再改。”
“你哥的想美,但是实行起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解久爷摇摇头,“但是所幸你爷爷我也不是吃素的,爷爷的本钱还够你哥哥再折腾几次,不过他这次还是求稳了,京都的房产嘛,不会亏的。”
解久爷掰开揉碎了,给解雨真讲解雨晨对于这几年的规划。有些事他可以不懂,但是不能不知道。
他今年年初开始就有些不爽利,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年纪大了,早年受过罪现在一股脑出来了,没什么办法,只能在家静养。
有些不甘心,他也想看看解家以后的发展,看着两个孙子好好长大。
初春的时候解久爷带着兄弟俩拜访了老朋友,其实今年过节解雨晨才代替解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