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霜随意一说，谢湮抿了抿嘴角，沉默片刻，应道：“嗯。”
陆凌霜有些意外，谢湮也会害怕吗？
“即便并非我本意，我也不希望旁人知道我这样的一面。”
没有人希望，将自己的不堪公之于众。
“那魔尊大人，你为什么要让我带着残影来到这里。”
谢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说是惩罚她三番两次的气自己，可谢湮也有私心。
有些事情说了，对方未必愿意接受，可让对方感同身受的，或许就能体谅他了。
旁人不用知道，但是谢湮并不想欺瞒陆凌霜。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为了活命，不惜沦为野兽，在这里残害了无数生灵，即便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每一种生灵之都是被残念侵蚀的恶兽。
“没有原因。”
他偏过头，陆凌霜的手忽然捧着他的脸，她的掌心带着几分凉意，谢湮愣住了。
双眸将陆凌霜的脸映在其中，他目光沉沉，平静的外表下，莫名有些紧张。
陆凌霜又何尝不是，残念在谢湮身上的作用太明显了，这就是残影说的致命的吸引力吗？
“魔尊大人真是不坦诚。”
“陆凌霜，别忘记你的身份。”
陆凌霜应道：“是是是，左护法嘛，哪里敢忘记啊。魔尊大人的小心思凌霜知晓，只是下次还请直接一些，我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猜得到的。”
月色之下，谢湮的耳朵似乎红了，不知道是原本的颜色还是月光的缘故。
他眼神闪躲，陆凌霜松开了手：“困了，休息一会儿。”
她靠在树上，这几日都是这么休息的。
作为修仙之人，她并没有那么娇气。
就算再这里，没有灵力抵御寒意，可体魄终究还是强悍，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谢湮将藏蓝色披风盖在她的身上，陆凌霜也没客气，她紧了紧披风，只觉得十分暖和。
“多谢魔尊大人。”
“明日便可以离开，这次……是我为难你了。”
陆凌霜闭着眼回答：“无妨，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再说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