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集团顶层的全息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吴经理的受贿记录，玻璃幕墙外的暴雨在霓虹折射下变成漂浮的金粉。
孙宇抹了把嘴角渗出的黑色树脂，指腹擦过会议桌边缘时，火元素将红木烫出焦糖色的暗纹。
“三分钟前，董事会支持率突破47。”朱瑶的翡翠扳指磕在钢化桌面，裂缝里钻出的绿光正吞噬着孙宇手背滋生的珊瑚结晶，“但我们需要陈总监手里那票。”十八楼传来爆炸声，整座大厦突然倾斜五度。
孙宇按住桌上滚动的紫砂茶杯，杯中水逆着重力凝成冰锥，精准钉住角落里试图销毁账本的财务主管。
“陈总监应该记得，三年前台风天是谁替令千金清除校车滑坡的泥石流。”他说话时，天花板垂落的绿萝突然暴长，藤蔓缠住财务主管手腕处的暗红珊瑚结晶。朱瑶忽然起身按住孙宇肩膀，她发梢扫过的空气里浮现出阿强浴血奋战的实时投影——商业中心中庭那棵变异榕树正在吞噬自动售货机，阿强的机械义肢卡在树干分泌的黑色黏液里，生日歌童声在爆炸间隙格外清晰。
“去帮他。”少女指尖的绿光渗入孙宇伤口，那些暗红结晶突然转为通透的琥珀色，“这里交给我。”她转身时旗袍下摆扫过全息投影，吴经理痛哭流涕的认罪画面正好覆盖住三位摇摆派高层的脸。
林雪踹开安全通道门的瞬间，整栋大厦的电子屏同时闪烁1999年的股市k线图。她反手将电磁弩卡进电梯操控板，量子锁链拽着轿厢冲破二十八层混凝土：“你伤口结晶的共振频率变了——抓紧我腰！”
暴雨在坠落的电梯外凝成冰棱矩阵，孙宇透过冰面折射看见朱瑶的身影。
少女正踩着变异绿萝走向董事会元老，翡翠扳指发出的荧光形成古代星图，那些顽固派高层胸口的珊瑚结晶突然开始褪色。
商业中心地下停车场的承重柱正在渗出黑色树脂，阿强啐出口腔里的血沫，改装过的霰弹枪管插进榕树气根缝隙。
童声合唱突然变成尖锐耳鸣，他看见自己映在车窗上的脸——那些飞溅的黑色黏液正在侵蚀他左脸的机械骨骼。
“给小爷唱够丧歌没有？”他扯断冒火花的电线，用机械臂残余的液压动力捶打树干。
子弹嵌在树皮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