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正在打坐的弟子鼻中。
不少人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甚至有人偷偷咽口水，睁开眼朝凹的方向瞄去。
岳苍小队的一个弟子小声道：“这味儿……谁这么会享受啊？”
一人道：“这不是成心馋人么。”
远处，司空悬与莫长青站在一处冰丘上，俯瞰众人。
闻到肉香，莫长青瞥向凹地，问：“这就是教主亲自任命的推广使？”
司空悬说：“正是。这年轻人，武力如何尚待考量，但在种植和杂项技艺上颇有天赋。”
莫长青颔首，叹道：“希望他能安然归来吧。晋土五宗近来在中殷吃了大亏，资源紧缺，此番秘境之行，怕是会倾尽全力。咱们这些宗门，压力不小。”
司空悬目光一沉，缓缓道：“是啊。此行能采回多少灵草，活着出来几人，我心里也没底。一切看天命吧。”
莫长青点头：“担心无用，凭机缘罢了。”
司空悬说：“若机缘不佳，教内压力只怕更大。”
冰原尽头的休整不过半日，四象教一行人恢复真炁后，再次启程。
风雪渐弱，前方地势起伏，青灰色的山脉愈发清晰。
行进约半日，众人忽觉脚下微微一震，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黑线，横亘天地，宛如大地被一刀劈开。
那是一道巨大的裂缝，宽逾百丈，长度一眼望不到尽头。
远远看去，裂缝如一条狰狞的伤疤，漆黑的裂口吞噬光线，边缘参差不齐，裸露的岩层泛着幽蓝寒光，仿佛通向无底深渊。
裂缝外的荒原上，已聚集了不少人影，足有数千人之多，旗帜飘扬，服饰各异，显然来自不同宗门帮派。
靳长安一眼便认出火魔帮的赤焰旗，还有七宗八姓的弟子。
此外，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有的佩刀带剑，有的背负奇形兵器，气息或强或弱，尽显江湖百态。
靳长安低声问周甲和扶宝：“这些都是些什么门派？”
周甲挠头，辨认道：“那个火魔帮咱们见过，七宗八姓也熟，还有那边穿青袍的，像是青霄宗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扶宝补充道：“那个拿双锤的，可能是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