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离京时,先帝知道祖父不喜铜臭,特将焦尾琴赐与祖父,以表圣眷。”
“而后,在我及笄之时,祖父又将焦尾琴,转赠于我。”
苏锦欢笑颜愈盛。
“既然刘公子说你手中的焦尾琴是真的,那敢问,刘公子,是何时潜入相府,将真的焦尾琴给掉包的?”
刘世豪脸上笑意戛然而至。
苏锦欢攻势却越发凌厉。
“若是刘公子实在喜欢的紧,可以同本郡主说一声,转赠给刘公子又何妨?”
“又何故做出这种失了体面的偷窃之事。”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同样的话,又还了回去。
刘世豪强撑着狡辩。
“我从未行过偷窃之事!”
苏锦欢眼眸微弯。
“那既然如此,刘公子便是觉得,先帝的御赐之物,是赝品?”
又是一顶较之刚才更甚的大帽子。
对上苏锦欢的目光,刘世豪犹如惊弓之鸟,一瞬避开,目光也游移不定。
“谁知道你口中的御赐,是真是假?”
“时间久远,难保你不会信口雌黄。”
苏锦欢仍旧不慌不忙。
“像焦尾琴这等珍贵之物,先帝御赐,户部也定会有造册登记。”
“刘公子若是不信,自然可前去查一查。”
这话,是说给刘世豪听的,也是说给再场的众人听的。
刘世豪再无力反驳。
“那不知,刘公子,是窃了我相府的御赐之物,还是觉得先帝御赐,乃是赝品?”
怎么回答,都是死路。
当然,还有第三种回答。
“刘公子的焦尾琴,究竟是真是假?”
刘世豪愕然。
这让他怎么答,看似三个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偷窃御赐之物亦或者是说御赐之物是赝品,这样的罪责,他都承受不起。
可是,刚才他还那般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御赐之物。
转眼间,又让他亲口说出这是假货,这让他情何以堪?
又将永昌伯府,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