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罢。”老太太幽深混浊的眼睛扫过三人,在阿宝身上顿了顿,这才喊起,嗓音儿略沉哑,“博文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听闻你近来倒是忙得很。”
“祖母恕罪,博文近来都忙于公事时至今日才得了空过来给祖母请安,还望祖母恕罪。”傅裕抬手作着揖请罪道,面上淡淡无甚悔过之意,淡然朝着老太太那边看去,面子里子都给做全了,只是其中如何恐怕他与老太太也都心知肚明,老太太不会去拆穿,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既是公事繁忙何必又要跑这一趟,得了空好生歇着便是。”老太太端起手边案几上的茶杯,掀了掀盖子,悠悠的热气冒出,她轻轻吹了吹,放到嘴边抿了口,而后放下,这才叫傅裕等人坐下。
“倒是许久不见阿宝了,出落得愈发标致可人了。”待三人落座后,老太太浑浊的眼落在阿宝身上,情绪未名,半晌才悠悠开口道,“阿宝与妍姐儿同岁,这妍姐儿亲事定下了,不知阿宝可是有了中意之人,过了年便十五了,是该想想了。”
阿宝除了开始于老太太请安那时,一直都是安静乖巧的跟在傅裕身边,此时更是安静的坐着,即便是坐姿都规矩几分,小腰板挺得直直的,双手交握搭在膝上,此时闻言先朝着坐在一旁的傅裕看去。
递给阿宝一个安抚的眼神儿,傅裕这才朝着傅远道:“景之今儿若是有事便不必陪着了,过几日年节休沐,到时我们兄弟再好生聚聚。”
傅远听着老太太与阿宝说的那些话便察觉些许不对来,前些日子他对老太太遣人将阿宝接到靖安公府之事早有耳闻,后来听闻时因着开春选秀之事,当时心下便暗叹,老太太若是办成此事,日后与大哥傅裕的关系怕是再不得好了,后来听闻傅裕回京头日便过来见阿宝接走,还与老太太闹了不愉快。
“既是如此景之便先退下了。”傅远起身朝着老太太躬身作揖道。
对于这个素来安静的孙儿,老太太无甚在意,对着傅远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待傅远走后,傅裕这才拍了拍阿宝的肩膀,当着老太太的面儿也无甚收敛客气,似往日与阿宝在一块时那般自然,安抚小姑娘。
老太太瞧着傅裕那般动作,浑浊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傅裕落在阿宝肩上的手,面色沉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