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傅裕身后的阿宝听门房的下人说老太太叫公子去慈安堂,小嘴抿了抿,小脸上隐隐带着不安。
傅裕冷淡了应了门房的下人提步便往随风院走,手一摆这才发觉袖子被人拉住,而敢这般直接揪住他袖口之人,不想便知是谁,他脚步微顿停下瞅着阿宝一副忐忑之样儿,甚是意外:“怎的了?”
阿宝乌黑的大眼灵动的眨了眨,瞅了瞅门房那边的下人,显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傅裕好笑,“走罢,边走边说。”
阿宝扯着傅裕的袖口,待进了随风院这才将方才在封恭王府时发生的事情如实与傅裕说了,她说罢稚气的小脸上满是不安,不知自个儿今儿是否是给公子招麻烦了。
孰料傅裕听罢不仅未责怪阿宝反反倒是极高兴欣慰的样子,“你没做错,日后不管遇着谁都该这般,阿宝你记住,你的身份并不比任何人低贱。”
阿宝似懂非懂,知晓今日之事公子并未生气,略略松了口气,还未因为方才公子极难罕见的欣慰口吻高兴便听到公子淡淡的声音:“我倒是小瞧了你这小丫头,眼下都有封恭王妃给你做靠山了,以后是不是可以连我的话都可以不听了?嗯?”
阿宝一听这语气不对,赶忙摇头,稚气清脆的嗓音满是讨好:“才不会,阿宝最听公子的话!”
方才还面无表情说话的人此刻轻嗤一声,带着略微的嫌弃表情:“你这丫头倒是狗腿得很!”虽是极嫌弃的模样儿却还是抬了手捏了捏阿宝秀挺的被冻的红扑扑的小鼻子,甚是亲昵自然。
傅裕更衣过来喝了奶娘备下的醒酒茶,这才去了慈安堂,傅耀宗已然不在,仅剩老太太泰然的坐在慈安堂正厅的主位上,显然是在等着傅裕过来。
“祖母,不知祖母找博文过来可谓何事?”傅裕进了门行了礼,面上已然看不出醉酒的神色,淡然而后疏离。
老太太原是想质问傅裕为何今日自作主张带着阿宝那丫头去了封恭王府却未与她们知会一声,眼下看到傅裕这般冷淡,方才满满的怨气此时却只是化作一声哀叹。
“我叫你过来只是想与你商议商议你的婚事,过了年你便十九了,却还未定下亲事,今儿在封恭王府时我倒是瞧着有几家的姑娘很是合适,不知博文可有了想法,若是还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