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是飞絮。我的女儿，我知道的。”
“老婆子，你傻呀，絮儿的骨灰，还是咱们自己亲自捧出火葬场的。”
“可她”
“她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
“爸，您亲眼看见我被火烧成灰了吗？没有吧。我没死，只是被人带走了。我身体好了，就回来了。瞒着你们，让你们伤心了，对不起。”
林玲是相信的，她一直不相信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就变成了那么一个小盒子。可是柳爸爸却坚决地拉住了她。
“妈，您原来经常说，要不是我，您跟我爸，早就离婚了。因为他好赌，还打人。我当时还小，您问我，要跟爸爸过，还是跟妈妈过。我就说了一句，‘我要我的亲爸爸。’您就打消了主意当时咱们家生活条件差，好容易买了半只水鸭母，奶|奶和二伯刚好到咱们家来，您是留了饭的，他们却执意要走。后来，二伯跟爷爷说了这事，爷爷到咱们家楼下骂了三天，说你不孝顺奶|奶，她不肯留饭，就该把鸭子给她打包带走，还非让爸爸给补了只番鸭我爸爸工资六十块，要交四十块给爷爷做我的保姆费和他的饭钱，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到爷爷家待一天，爸爸就要另给爷爷五块钱，我爸剩下的工资不是给了爷爷家，就是赌出去了，从来都是吃你的，喝你的爷爷经常让我爸打你，只要我爸不肯，爷爷就打奶|奶，我爸孝顺奶|奶，所以只能打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爸爸？”
“你”柳爸爸老脸涨的通红，而后转向林玲，“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些旧事，不要老在女儿面前提，我不是都改好了吗？”
“你真是絮儿，你真没死？”
“嗯，没死。”正当柳家父母要走到柳飞絮跟前认女儿的时候，小琴挡住了他们。
“柳飞絮？你没死？没死怎么多年都没消息呢？”
“我去了别的地方休养，刚刚才能回来。”
“你说说，咱们之间的事，只有我们知道的。”
“嗯，原来咱们上学的时候，总是迟到。公交车塞车，你就下车跑到学校。我家远，有位置，你都让我先坐。有次坐公交车，咱俩都站着，一个老头一边摸我的手，一边说‘好滑啊！’而后又摸摸自己的手，说他的手不滑。我傻愣愣的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