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间,身体微微颤抖。
“娜允?”
柳烟霞呼唤,她一颤却不回应。柳烟霞静静坐下,蔡娜允往旁边挪了挪。
“……”
柳烟霞沉默,只是偶尔示意自己还在,耐心等待。
等了许久。风吹叶落,天色渐暗。
约三十分钟后,蔡娜允抬头,抽泣着擦泪。
“柳烟霞。”
她呼唤,柳烟霞以温和随意的声音回应。
“嗯?”
森林寂静中,蔡娜允开口。
“你们…… 没听见他说什么吗?”
“听见什么?”
“他…… 提到了哥哥。”
“…… 真的?我们离得太远。”
柳烟霞真的吃了一惊。对蔡娜允而言,哥哥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是龙之逆鳞。所有学员都小心翼翼,连不经意的提及都避免……
“是啊,那个混蛋…… 哈,这是第二次了。”
蔡娜允哽咽得说不下去。屈辱与愤怒交织,她想爆发、想追上金河振报复,但惨败让她无力行动。
“……”
看着这样的蔡娜允,柳烟霞挠了挠脖子。事情比预期复杂。
她虽不喜欢蔡娜允,但想将其收为盟友。对金河振亦然,且他还是救过自己的恩人。
与其选边站,不如修补两人关系。
当然,她也好奇金河振为何说那样的话。
“哈。”
柳烟霞叹气,思索该如何开口。
三分钟后,她想到个好主意。
咳咳。清了清嗓子,柳烟霞开口。
“…… 这可以理解。”
“什么?”
“你哥哥还活着。”
“…… 你疯了吗?”
蔡娜允瞪着柳烟霞,仿佛随时要掐死她。柳烟霞冷静承受她的怒火,小心继续。
“知道吗?人们会对有相似伤痛的人产生亲切感。”
簌簌。树叶沙沙作响。
蔡娜允露出困惑之色。柳烟霞继续道:
“但若伤痛的深浅不同…… 若本应伤痛较轻的人哭得更响,伤痛更深者会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