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入冬的平京总是刮风,怀王殇世那日大风更是死命地刮。
呜呜瑟瑟,听着有些颤。
七岁的怀王小了前面几个哥哥许多岁。
他人长得格外可爱,顺德帝是真的放心里疼过。
如今殇世,顺德帝心中悲痛,素服为其辍朝三日。
赵皇后的幽禁旨意传出来的时候,太子自是惊惧不已,连夜奔赴皇宫,跪在九极殿外直说父皇冤枉母后。
闳谦头磕的砰砰响,额头青肿,他如今瘦了许多,整个人都单薄。
夜里风凉,身上的锦袍也跟着充着风。
顺德帝没见他,只吩咐全盛将刑部和殿中省搜罗出来的证据摆在他面前。
也不止这回的,这么些年,赵皇后的手实在说不上干净。
也就是趁着这一回,事情才被人一股脑地抖落出来。
真的也好,嫁祸的也罢,顺德帝认定了那便都是真的。
辍朝三日,太子便在外硬跪了三日,顺德帝后来气得狠了也还是没见,只让全盛带话斥责。
说闳谦不明事理,不分是非,实不堪为太子。
闳谦听完后脸色惨白,喉咙呼噜着什么,随即厥在了九极殿外。
等被内侍们抬回东宫的时候,忽地猛睁大眼,随即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至此,太子一病不起。
荆国公府赵家,广宁侯府钟家,太子太傅安家以及其他东宫老臣都联名上奏顺德帝。
都说是贤妃妖言惑主,污蔑皇后是意图取皇后位而代之。
而上奏的结果便是贬官的贬官,停职的停职。
一阵风一样,平京突然就变了天。
等顺德帝再召闳稷时,已然是怀王停灵的第十日。
顺德帝的背佝偻许多,鬓边也能隐约看出白发,看向闳稷时脸上也再没有了从前的笑模样。
他看着闳稷,他说:“稷儿…太子快不成了。”
“我的谦儿…他也要不成了……”
顺德帝说完这话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太子病倒,去给太子诊脉的太医来给顺德帝回了话,该说不该说的全照实了说。
说太子房劳过度,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