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露不提这一嘴,她估计是真会忘。
“她来做什么?”成容对温璇这人没什么想法,想起来大概只觉得挺乐的。
“说是来跟您道喜的。”弗露又剥了一颗葡萄放到盏里,轻声道:“她说她已有孕三月余…想让您也跟着高兴一下。”
“?咳咳…”成容闻言没忍住被呛了一下,葡萄汁子也险些溅到衣襟上:“她…她这…”
见状,徐姑姑忙上前,手掌虚虚拢成弧,在成容脊背上轻缓地叩:“主子仔细呛着,有什么话慢慢说。”
成容是真没见过比温璇还缺心眼的人了,等稍缓了些,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一会才又问:“三皇…额,宜王可知道此事?”
弗露憋着笑点点头:“宜王殿下与温侧妃同来的,只不过就是脸色看着挺勉强。”
不勉强才怪呢,成容支着脑袋想了会,半晌才作评价:“想来是一个猴有一个猴的栓法。”
温璇是缺点心眼,但兴许宜王那样的人正喜欢这样的。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成容没直说,但在座的几人都听懂了。
“你在我箱笼里挑拣些合适的,明日给温璇那送去,就说我恭贺她有孕,希望她平安生产,到时再为她的小郎君添礼。”成容不小气,人家既然特意来了,总不能叫人白走一趟。
弗露点头应是,等闳稷议事回来后,成容就将这事说给他听。
“老胡倒是来禀了,我还当闳训是有个什么要紧事呢。”闳稷也跟着笑,伸手去拢成容垂在身后的头发。
“我倒觉得此事兴许别有说法呢,九哥你想,既然我们能猜测太子子嗣之事,那别人也不是没可能…”成容抿着嘴思索:“宜王今日陪温璇来这,除了宠爱,会不会也是为了给太子施压?”
闳稷是叔父便算了,可宜王是太子兄弟,太子若知此事能不急?越急就越不理智,就越容易出错……
闳稷嗯了声算作回应,但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他伸手摸到成容胸前搂着。
“九哥你在想什么?”见他不专心听,成容便歪头问他。
“你方才说…一个猴有一个猴的栓法……”
闳稷慢悠悠开口:“所以我在想,那在容容心里,我是个什么猴,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