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会?说太子作甚?闳稷低头看成容,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子是储君,若无意外,该是他登基,可如今对于他来说,横亘在他前头的便是子嗣这一关,若他真是天阉之人,那皇位于他便绝无可能。”
说到这,成容便坐直了身子看闳稷:“我若是太子,即便知晓自个儿不能生,但为了那个位子,依旧会去赌。”
“只要太子后院女人怀上孩子,那关于他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九哥,既如此,那这孩子就非得是太子的吗?”
……
闳稷是真的怔住了,良久才笑出声来,一声接一声的越来越开怀,成容有些不明所以,这很好笑吗?
“容容想得很对,我记着了,之后一定注意这事。”闳稷在她唇上轻啄哄道。
他这随时亲亲搂搂的习惯越发自然,成容瞪他,娇嗔模样反倒又引来闳稷更深的索取。
“殿下,付侍卫到了。”周康在外头轻敲门。
屋里的两人闻声一顿,好一会,闳稷才离开成容的唇,带着轻茧的拇指轻轻擦拭顺着舌尖勾出来的银丝,眼里盈满笑意。
成容缓着气儿轻推闳稷:“你就爱使坏,下回再不跟你来书房了。”
成容起身,是真不准备留下,闳稷笑呵呵地也没再拦她,只吩咐周康护着回去。
闳稷和付训严这回在书房里议事议得挺久,成容回到内室后便随手拣了本杂书斜倚在软榻上翻看,弗露与徐姑姑在一旁陪着。
因着成容想吃葡萄,弗露便手持小金剪,细细为琉璃盏中的马乳葡萄去蒂。
“主子,今早您与殿下出门时,庄子上来了客。”
弗露做事惯来利落,银签轻挑间,莹润的果肉便从紫皮里剔出来,盛在缠枝莲纹的玉碟中,推到成容手边。
“何人?”成容抬眼问了句,顺道轻捻起一颗果肉尝了尝,才从井水里湃过的葡萄最是美味,清凉酸甜得很。
说起这个,弗露也是笑了一下答道:“是宜王侧妃。”
成容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是谁,好一会才确定:“温璇?”
弗露点点头应是。
三皇子月前封的宜王,摆宴的时候成容嫌天热便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