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原本众人都以为成容会失宠,毕竟闳稷真不是个什么脾气好的,那成容台子一倒,她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可结果呢?真是白激动一天。
昨日夜里的雨不大,但却下了许久,闳稷起身时成容还在睡,气音从鼻子出来显得有些像呼噜声。
闳稷拾掇好后来捏她脸颊,听到这声还差点听乐了。
啧,他还真是养了只小豚。
等出了府带着江厚平打马进宫时地上还是湿漉漉的,两人因此御马都慢了。
“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江厚平这一夜想了许多事,但总有个地方始终想不明白。
闳稷点头示意,江厚平又接着继续说:“按说金矿一事事关重大,可您回京这几日却一直没把折子递上去,若是陛下起疑心又该如何?”
还算会动脑子,闳稷看他一眼,冷不丁地问了句:“江大人怎会觉得本王没第一时间递折子?”
?江厚平一愣,这不是他说的吗?还让他选折子来着……
“金矿一事本王进京那日便递了折子上去。”叫他清楚些也好,闳稷也不跟江厚平打哑谜:“陛下看到的是那封给你请赏的折子。”
这这这,都递上去了还让他选什么?
“殿下…您还真是会算计人心。”江厚平呵呵一笑:“可这都过了几日微臣才面圣,不知殿下帮微臣想了什么理由?”
“水土不服,驿站休养。”闳稷轻飘飘说着:“江大人选的折子好,如今自然可以病愈面圣。”
“可若是在本王意料之外,江大人誓死效忠身后之人,那自然是……”
“急病而逝。”
……江厚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着这还是自己的不忠心救了自己?
之后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进了宫门,江厚平有好几次想说话,但触及闳稷的神色也就住了嘴。
等进了九极殿,江厚平原以为会被顺德帝问许多关于金矿的事宜,腹稿都已经打好了。
可顺德帝并没有,他只是问了一些幽平的事宜,赞赏了江厚平几句,随后便让他退下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殿内只剩闳稷一人,顺德帝招招手让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