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稷的声音有些难以言明的低落,也不是想要个什么答案,他问完这话抬步就走。
“殿下。”
成容轻唤了一声,闳稷顿了顿,最终收回脚步,只不过还是背对着她。
“殿下有许多女人,难道妾个个都要醋吗?”
“妾从不觉得殿下独属于妾,那么席都督这话由殿下说又有什么道理?”
成容实在不懂闳稷在气些什么?
他自个儿倒是坐享齐人之福,为何还要别人都钟情于他?
席修只守着他夫人一人,他闳稷既不能与人一般,那又凭什么要求她与席修夫人一样?
成容自个儿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说完这话也没想闳稷能不气,可等了半天闳稷也没说话。
闳稷是想说些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却忽然发现无从说起,他知道成容说得并没有哪里不对。
可就是因为说得都对,他这心里就始终不得劲,以往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此刻全都在他脑海里盘旋。
两人就着这么一站一坐的姿势维持了许久。
“容容,我没碰她。”好半晌,闳稷才说了这么一句。
他喉咙紧了紧,即便成容并没有问,可他还是想解释这么一句,如今他好像只能解释这个。
“还有,你别叫我殿下”
说完此话,也不待成容回答,便掀帘大步离去。
庭院里,吴氏身边的丫鬟早就等了许久,见闳稷沉着脸色出来,心一抖连忙俯身准备听令。
只是闳稷并没有对她说话,他看向周康,那眼神直把周康看得汗毛都立起来。
“将前院那个给我捆了丢进地牢!”闳稷闭闭眼,面上神色实在不好看。
一听他这话,周康就心下了然,随即躬身应是。
这模样,这不就是在成侧妃那吃瘪了心情不好吗?
真是,殿下这又是何必呢?
本该自回来就要丢到地牢的人,偏偏非要来这么一出。
好了,这下自个儿不开心了吧!
闳稷的确是郁闷极了,一路上的气压都低得吓人,府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这殿下从宝禾院出来还是头一回这么个神色。
也就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