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也无妨,总还是有人来的。
闳诲就常来,这么些日子,几乎日日傍晚都来陪闳谦喝酒。
闳谦是谨慎的,他听了闳稷的话对闳诲是防备的,至少一开始是不答应。
只是到后来听到闳诲的那句话后才松了口。
闳诲说:“大哥心头的事弟弟不多问,只是,如今九叔不在,能陪大哥喝酒的人都没有,看着实在是让人难受。”
闳谦当时有些愣住,一想到闳稷,心下不免有些黯然。
也罢,只是喝酒而已,喝的也是东宫的酒,九叔不在,他确实缺一个能痛快喝酒的人。
但即便喝了酒闳谦也依旧谨慎,因着闳诲的酒量不如他,只是寻常,每次喝一坛就会醉。
所以闳谦每次都会在他醉后安排人送他回去,既保证了安全,同时也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花。
原本是可以留宿的,亲弟弟喝醉酒留宿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闳谦一直没这么干。
他还是那句话,只是喝酒而已,别扯其他的。
只是这几日,闳诲来时眼神都格外不一样,他好几次想张嘴想对闳谦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开口。
闳谦眼睛也不瞎,肯定是看出来了,但他没想多问来着。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也或许是大醉过后吐真言?
反正十五月圆之日,闳诲喝醉后就开始念念叨叨。
闳谦没在意,对此也只是笑笑,准备招手让下人送他回去。
只是在起身的时候忽听见闳诲说了句什么,身闳谦子忽地一僵,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大哥……”闳诲无意识地呢喃:“我到底有几个大哥……
“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大哥?”
闳谦全身绷得僵直,缓缓靠近了闳诲一点。
“闳诲……你方才在说什么?大哥怎么了?”
闳谦咽了咽口水,语气下意识放缓,他直觉这里头一定有他不能知道的事。
而当听到闳诲接下来的话时,闳谦耳中忽地一阵嗡鸣,只觉遍体生寒,犹坠冰窟。
“九叔?他…到底是九叔…叔还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