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戒有言: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祖母曾教导过她,这是要让女子保持清静贞洁,要让女子的行为动静合乎礼仪,她一直都学得很好。
“女则有言: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敬顺敬顺,这也是她自小听到耳朵都起茧子的。
这些都是规矩,都是她们这群女子自小该学的经义。
所以,吴氏忽地停笔,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时下女子本该如此,她成容又凭什么可以这般不顾规矩?
什么都不顾,只凭着自个高兴,她多痛快?多招人恨啊!
都知道闳稷与八王交恶,可她根本不在意,还与那八王妃交谈得如此自如。
都知道荆国公府是闳稷母家,可她也还是不在乎,说打就能打出去。
凭什么她可以?凭什么就她敢?
从前只是想看看,能叫闳稷如此偏宠的人究竟是什么性子,只是想看看,她吴寰舒到底差哪了?
她只是不甘心,她不甘心有错吗?
只是越这么瞧着越这么试探她就越是知道,她们不是一路人。
不管是闳稷也好,还是成氏也好,她跟她们都不是一路人。
吴氏默默拎起这张纸看,字迹娟秀,端正工整,原本是一副好字。
只是,多了一滴墨点,终究还是废了。
也罢,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东宫
虽是禁足,但闳谦的日子过得其实不算差,太子的待遇没掉下一星半点。
除了不能出门外,其余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如今出不了门,闳谦能做的事情也少了很多,除了写写字读读书,其余时间就常跟钟绶一块了。
东宫的后院女眷人数其实不少,但自太子妃钟绶嫁过来后,便就成了她一枝独秀。
他俩算是青梅竹马,闳谦自小除了闳稷外便是跟她玩得最多,两人的感情确实深厚。
大概除了闳稷外,能劝得住闳谦的也就只有钟绶了。
而之后顺德帝虽说解了一半的禁足,但往来东宫的人还是少了许多。
是有些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