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人头数来算,席修更胜一筹。
可按单次剿匪的人头算,席修就没超过闳稷的记录,因此这但凡差距近一点之时,席修总要拿来说摆说摆。
听闳稷这话,席修切了一声:“他娘的,殿下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那不过是一时大意,咋可能每次都这样?”
闳稷点点头只敷衍着,笑呵呵地往后一靠,还没来得及抒口气,便听见外头有人来禀事。
“殿下,都督,江太守来了。”
那小兵头犹豫了会又说:“小的,小的还看见江大人身后跟着好几位姑娘…”
姑娘?闳稷和席修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语。
“既如此,那还不快将大人请进来。”席修摆摆手,那小兵头应下。
此处是都督府,虽说闳稷尊贵,但闳稷却并没有想跟席修抢权的意思,因此都督府里的杂事大都是席修管着。
幽台这边也只是口头上称呼他殿下,除此之外,闳稷做的都是观察使的事。
当然,除开剿匪,观察使按道理不用跟去的,安心在后方太守府稳住就行。
但闳稷从不讲道理,自来了幽台便在都督府长住下来,日常的剿匪也从无缺席。
也因此,原本对闳稷感观一般的席修如今也是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哎殿下,你说,这回那江太守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幽台太守江厚平是从幽台底下的县升上来的,相貌平平,政绩平平,听闻吏部的官员考核也最多只能拿个平。
能升上来完全是因着会逢迎讨好,毕竟连席修那个大老粗都能看出来的事情,确实是太明显了。
自闳稷到了幽台那天起,这江厚平那是日日都来请安,晨昏定省没一天落下,比用膳还准时。
若是赶上闳稷外出,那也是得在都督府门口作揖三下才算完。
幽台无聊,除了剿匪没别的解闷,闳稷心情好的时候也挺乐意看这个乐子的。
“今儿我没空,你既把他传进来,那这乐子你替我应付了吧。”闳稷站起身,面色不改地抛席修而去。
才一出门,还没来得及转弯,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音。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