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一片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咂咂水声炽热地交织在一起。
闳稷的手极为强势地环着成容,虽然依旧轻轻抚着成容的后背,动作温柔而细致,但动作间的占有欲也极为明显。
良久,察觉到成容的呼吸渐渐急促,闳稷这才放开她。
见成容一脸得意的模样,闳稷尚处在清欲中的脑袋忽觉当头一棒,莫名心中怪异。
成容的唇上还残留着方才亲密的温度,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里尚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仿佛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可正是这副模样,让闳稷心里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谁教你的?”
闳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探究和隐隐的不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只是心里头那股莫名的烦躁让他无法忽视。
成容脸上潋滟的神色还没消退,听得闳稷此问,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
闳稷眸色微深,一只手捏着成容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揩了揩成容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
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为何求我便要如此?谁教你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
成容一怔,反应过来,眼神下意识有些躲闪,闳稷看出她的避让,捏着她下巴的手瞬间紧了紧。
四目相对,闳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和了然。
“罢了,你想回成府也不是多难的事,日后每月初二你都可以回去,没人敢说什么……”
闳稷松开她的下巴,还是遂了成容的意,不就是想回娘家省亲,她说出来难不成他还会不答应?
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
在她心中,他闳稷就是得用这些手段才能叫她如愿的人?
闳稷的情绪来的太直白,这份直白中间到底夹杂着多少隐晦的复杂心思,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细想。